没想到太子居然一开口便说妹妹是他的人,还在盛家大门将她拦进怀中肆意轻薄,就只为了让宁绍知难而退。
盛煊与宁绍谈完后,回到盛宅,便将妹妹叫到书房。
他自然无条件相信妹妹不可能投怀送抱,但他跟在太子身边已近一年,多少了解太子脾性。
太子性格沉稳,盛煊鲜少见他动怒,东宫别说暖房侍妾,就连一个婢女也无,对他投怀送抱的美艳女郎无数,他却未曾动过心,简直都能出家当和尚了。
盛煊实在很难相信太子会是那等见色起意,就当街轻薄之人。
回府,他将陈嬷嬷与如意叫过来仔细询问一番,这才不得不相信太子真如此猖狂,与平时判若两人。
“囡囡那日……”盛煊欲言又止。
盛欢见兄长面有难色,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她在窗边的软榻上落了座,眉梢微挑,语气有些恼怒:“难不成就连阿兄都认为我对太子有意?阿兄不知道,今日太子当街轻薄我──”
“不是,阿兄知道。”盛煊摇头打断她,一双凤目盈盈含笑,定定看着她,“不论发生何事,阿兄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盛欢这才满意一笑。
“阿兄可还记得,前年你未上京,我未及笄,便有不少达官显贵上门提亲?”
盛煊脸上笑容淡了下来,“记得。”
那些人因为妹妹出身于商贾之家,个个都只想纳她为妾。
阿爹虽不能给妹妹尊贵身分,但她的吃穿用度却从不比那些勋贵千金及官家小姐们差,可说是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
他们父子俩不愿盛欢为人妾室,日后看正房脸色度日,只要盛欢不喜欢,他们便每年都将提亲者一一赶走。
盛欢接着说:“妹妹有自知之明,更非攀龙附凤之辈,就连宁大公子,妹妹都不曾想过,又如何会仅与太子有一面之缘,就对他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