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目光,凌容与迅速松手,睨向盛煊,轻声道:“盛侍读。”
盛煊意会,飞快地爬起身,嘴里不忘谢恩:“谢殿下恩,臣感激不尽,臣不敢劳烦殿下,臣这就立刻将她拉下去。”
他边说边将盛欢往宁家马车拉去,赶忙低声安抚:“囡囡别怕,莫再回头,谁也不要看,有阿兄在不会有事的。”
盛欢怔怔的看着兄长。
前世被人追杀时,阿兄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自有记忆以来,阿兄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看着她的凤眸,也总盈盈含笑。
前世他眼里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如今则有着掩不住的温柔与心疼。
“好,阿兄,我不看。”盛欢眼眶微热,乖巧地点了点头,果真未曾再看凌容与半眼。
……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赵舒窈轻咬朱唇,难以置信,“你怎能如此轻易饶恕那人。”
赵舒窈的母亲永安侯夫人,在裴皇后还未入宫前,两人已是情谊深厚的好姊妹。
她与太子自小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有人投怀送抱,还能全身而退,更别提太子主动亲近。
赵舒窈以前最得意的,便是这京城贵女中,太子唯对她一人与众不同,可如今这份与众不同,竟全给了旁人。
虽然凌容与愿意让她与清河公主和他交谈与靠近,但她却也从未能碰到他半分,一次也不曾,可这身份低微的女郎,居然短短几瞬便全都做到了。
赵舒窈看着盛欢的背影,一股巨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但她很快恢复冷静。
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