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不发一语,墨眸晦暗不明。
雪花纷纷扬扬,一旁随侍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为他遮风挡雪,另一名随侍则手捧暖炉,朝他恭敬高举。
凌容与伸手接过,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腕,肌肤异于常人的冷白。。
他抱着手炉,静静凝视跪在盛煊身旁的少女,宽袖下,指节却已用力捏到泛白。
少女挽着双平髻,几丝墨发垂在耳畔与颈侧,此时正恭敬地低垂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肌肤白嫩得似能掐出水来。
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他的欢欢,终于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凌容与极力压抑着狂躁的心跳,目光隐忍而克制。
对少女近乎病态的执拗与眷恋,正于他血骨中疯狂乱窜,肆意翻涌,逼得他几欲发疯。
时间仿佛静止。
盛煊见太子迟迟不语,大胆抬眸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心中便已翻滚起惊涛骇浪。
他一直都知道妹妹的容貌过于精致,从前在江南,妹妹便是远近驰名的大美人。
都说她贵而不矜,艳而不俗,倾城绝色燎难以形容她的美。
盛煊见太子不仅没有发怒,目光反而还凝在她身上,便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