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梁铎一声,徐千姿犹豫地看盛星燃,又对林序说:“序哥你去帮梁铎哥吧?我来照顾他。”
林序蓦然抬眼,声音不大但俨然有着令行禁止的威严:“快去吧,我可以。”
徐千姿离开后,林序脸上的冷肃立刻显现出了真切的担忧,显得人柔软了许多。
而即使林序用力按住盛星燃的手指,按得两个人指尖都同时发了白,盛星燃的伤口处血仍然不住地渗出,顺着林序的手指蜿蜒,倒是像两个人都受伤了。
林序皱眉:“很痛吗?”
“很痛。”厨房水槽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盛星燃脸上终于褪去了礼貌的笑,展现出真实的痛楚感,和因为痛楚时被关心而自然而然流露的一点撒娇,“你再来晚点我就痛死了。”
“别开玩笑。”林序眉头皱得更紧了,“出血量也太大了……要不去医院吧?”
“切伤手指就去医院?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但是我有个独家秘方可以止痛,血也一定能很快凝住。”
迎着林序“愿闻其详”的紧张注视,盛星燃低下头,把手抬起来,放到了林序面前:“你给我吹吹?”
男人的尊严不允许受伤了去医院,倒是允许吹吹了?林序又好气又无奈:“崽崽的星燃‘哥哥’,这不科学。”
“我不关心科学。”盛星燃打开水龙头,看似是把林序压着的他那受伤的手指放在水流下冲着,其实却是在用右手轻轻地给林序清洗掉手上沾染的血迹。
林序任由盛星燃轻轻地给他把血迹一点点清洗干净,手指轻抚间泛起的悸动却全都被盛星燃受伤这件事悉数压制:“冲水好像是并不能止住血的,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关上水,林序也收回了手,盛星燃被水流冲刷掉血迹的手指伤口泛出白色的一条长痕,须臾又被快速浸出的血遮蔽住。他轻轻吹了一下,带着笑意把需要包扎的手指伸到林序面前,“我只关心,虽然不愿意爽快地承认,但你就是会心疼我。”
“伤口好像很深,出血量这么大,创可贴大概不管用。”林序只专注于盛星燃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把止血的药粉均匀洒在盛星燃的伤口处,又从药箱里找出纱布和医用胶带,皱着眉,“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弄伤自己的。”
“我没有这么幼稚。”盛星燃垂下头,认真看着林序有条不紊地往自己手指上裹上纱布,额角却自然地贴近着林序的额角,“不过现场听到对你和别人组c、还要二搭的呼唤,确实没留心,一下子走了神。”
配合着林序包扎的动作,盛星燃用右手压住纱布的一端,无奈地小小苦笑:“终于体会到了情敌c舞到正主面前时的感觉了。”
“说什么呢。”林序动作干脆地断开一段医疗胶布,调好角度后往盛星燃压好的纱布上缠绕,“你这伤口得压迫止血,我会把胶布缠很紧,有点痛,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