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梗了一下,解释道:“我义母并非这种意思。”
周攻玉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抚平衣上褶皱,语气有些磨人。“旁人的意思我一概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是否我宫里的紫藤,比不上窗台的栀子花。”
他说出这话之前,心里多少是有些委屈的。
而小满沉默着,没有立即给出答话,让他更觉得委屈了。
韩拾到底哪里好,让她何时都要念着?
小满摇了摇头,周攻玉心中猛地一紧,紧接着又听她说:“其实我从前并非喜欢紫藤,只是姜府那处的长廊安静少人,我便在那里散心。后来喜欢紫藤,是因为能看到你。每次你都会出现在那处,像做梦一样,连带着我看见那片紫也会心生欢喜。”
不过后来有一阵子,她都没有去过那处长廊,花也不愿意看到,怕自己触景生情,平添难过。
“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我看到栀子花,心里会觉得开心,可看到紫藤的时候,就只觉得心里不好受。不是比不上,只是不一样。”
她的话里没什么情绪,只是平淡地叙述罢了。周攻玉却宁愿她话里能有所怨恨,哭也好骂也好,控诉他辜负过她的情意。可这些事似乎再难牵动她,连多余的表情都不屑表现出来。
他和韩拾不一样,在她心里根本是毫无可比之处。
“我知道了。”周攻玉从背后抱住她,将脸颊埋在她颈侧,嗓音颤抖着,竟表露出了一丝脆弱感。“我知道,对不起。”
年关将近,江若若才成婚,江夫人又要商议着江所思和陵阳郡主的事,巴郡的事务都交给了江所止来处理,他们便暂时留在京中,等过完年,小满也和太子成婚后再回巴郡。
姜恒知病倒得彻底,姜月芙的死又是一击重创。先是妻子离世,紧接着姜老夫人也走了,最后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月芙的尸首送到姜府的那日,姜恒知生生呕了一口血,之后便一病不起,姜月芙的丧事皆由他的心腹一手操办。
被送走的姜驰,也因为此事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