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伸出的肉爪里,藏着锋利的指甲。周攻玉眉头微皱,捏着它的爪子说:“你这么糙的手,都被挠出道血口子,小满皮肤娇嫩,养它怕是会遭不少罪。找个宫女给芝麻修剪指甲,让人细心些,也别伤了它。”
阿肆:“……”明明被挠的人是他,太子却一心想着会不会伤到小满。
另一边,小满穿着轻便的衣裳和陵阳一起到了宫里最大的马场,几个年幼的皇子正跟着教御射的夫子学习,时不时就用艳羡的眼光看着马上神采飞扬的哥哥们。
教御射的夫子很是严厉,陵阳也不敢随意叨扰,只站在不远处对几个小萝卜头招了招手。
小满看向那几个年幼的孩童,问她:“这么小的年纪拉得开弓吗,还要学这些?”
陵阳惊讶地看着她:“当然了,他们可是皇子,御射自然也是从小就要学起。至于拉不拉得开弓,这个你可以问问太子表哥,他小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奇才,八岁就策马挽弓射中靶心,我八岁连弦都拉不动。”
“原来他那么厉害啊……”
“那是自然了。”
听见场上的人欢呼雀跃的声音,小满又问了一句:“那他会打马球吗?”
陵阳摇了摇头,语气中含着一抹遗憾。“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在国子学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御射也极好,马球肯定也会吧。两年前我才随父王才进京,过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姨母对他期望极高,他自己也是严格约束,打马球应该会被当做玩物丧志,虚度光阴吧。”
小满眼神软了下来,小声地说:“当太子可真辛苦啊,那为什么,放弃这么多也要做太子……”
陵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以为是在说可惜之类的话,便说::“你也觉得可惜吧,我也这么觉得,太子表哥要是能上场打马球,该多有趣啊。”
小满赞同道:“是啊,其实他与三皇子也一般大。”
与韩二哥也是年岁相仿,但周攻玉看着总要比旁人都严肃沉稳,丝毫不像个年岁尚轻的少年。
一副温和带笑的脸,带着让人看不透的老成,时不时还显露出几分淡漠。
这也难怪,世人虽对他多有赞誉,可真正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敢与他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