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传来太子殿下压抑的咳嗽声,片刻后,他嗓子微哑,问道:“怎么停下了?”
“没什么,刚才看错了一个人。”
“走吧。
阿肆只说是看错了,连姜小满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明明都过去了这么久,只有他们殿下一直走不出来,时不时就对着东宫那株紫藤出神,烦心了还会孤身一人去当初姜小满殒命的湖边发呆,将饴糖和糕点悉数倒进湖里,对着空旷寂静的湖面自言自语。
若不是看平日处理政务仍然从容冷静,他真的要以为太子殿下是不是得了癔症。
周攻玉夜里睡不安稳,醒来还有心口疼的毛病。从益州来的神医本来也是为他诊治,留在京城一年也没见成效,索性留在东宫为他调理身子。
皇后见他一直在推拒往他东宫塞的侍妾,不禁开始怀疑他的身子是否出了问题,时常找人试探。
一次两次周攻玉都忍了下来,皇后变本加厉,将自己的侄女陵阳郡主直接送进了他的寝殿。
周攻玉少见的动了怒,直接命人把那位郡主丢出东宫,亲自去警告了皇后,自那以后东宫就安宁了好一阵子。
一直到现在,那位郡主因为太过不甘,准备卷土重来了。
阿肆都对那位死缠烂打的陵阳郡主心有余悸了,反观周攻玉,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殿下,陵阳郡主要是再堵到崇政殿怎么办?”
周攻玉淡然道:“慌什么。”
他记得,自己有位远亲也要参加今年的春试,为人正直相貌俊朗,且尚未娶亲,现在应当是已经到了京城。
还真是便宜了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