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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卓说:“酒做出来后,我试了试,果然这种酒去毒痈的效果很好,用在军中治外伤最好不过,我代将士们先谢过你。”

吴桂花摇手道:“谢我做什么,这东西又不是我发明出来的,你有用只管拿去用,就是记得给我留一点点出来,你知道的——”

应卓接口道:“我明白,从我这里出去的烈酒只会用在军中和陈项的畜养厂,不会让你的方子外泄。”

吴桂花又看了看虎妹,压低声音:“她在宫里蹉跎的时间够长了,这事你不能依她的意思胡闹,我看——”

“不错,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这两天我会让我的人想办法,你不用着急。”

吴桂花:“……”想说的话总有人替你先说出来,本该是件开心的事,要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柱子哥就好了。

她镇定片刻,小声道:“你给我弄些药来,最好是喝了让人能睡一大觉的。”

应卓心领神会,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我还在想,今天走之前交给你。我安排好了叫吴进通知你。”

吴桂花心情复杂地接过那个小纸包,往嘴里塞了一个油汪汪的鸡腿:既然什么都用不着说,那就使劲吃吧!

转眼就是三天过去,自从那天吴桂花当着应卓的面说要把虎妹送出宫后,虎妹就一直躲着她,不跟她说话,不到吃饭的时候,绝不离她一米之内。

看她那惊弓之鸟的样子,吴桂花也觉得心疼。可虎妹什么都不懂,自己不能不为她想。

这段时间,来小院找她的人越来越多。

她不能学刘八珠一样,把自己弄得六亲断绝,只能依靠应卓补贴才能过日子。她还想出宫,还想为自己攒点过日子的老本,就不得不抓住每一个机会赚钱攒钱,跟人来往。

虽说每次虎妹早上出门,她就会把她的房间锁起来,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有个疏漏,让人看破了行藏?

吴桂花每回不敢深想这些事,因为一旦想下去,她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因此,当三天后,接到吴进那个充满暗示的手势后,她转回厨房,毫不犹豫抖开那个小纸包,均匀地洒下了药粉。

“虎妹,来吃饭了。”她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