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我的什么人现在清楚了么。”
伊莱没应声,兀自低着头,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他的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从见到心上人的欣喜若狂,到现在坠机到谷底的灭顶失落。他嚅动了下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他心里,秦屠就像高岭之花。他得不到,别人也很难得到。但眼前的事实告诉他并非如此,他大错特错。
“出去吧。”秦屠边说边缓缓关门,“也别再做一些无用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满世界找我的事?”
伊莱唇角紧抿,红色的眼瞳失神地盯着秦屠,他的视线逐渐被缓缓关上的门所填充,最后被完全隔离在门外。
屋内什么样的光景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遭遇了史无前例的滑铁卢。
真他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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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酒店里的所有房间似乎都只有一间浴室,好在在这方面酒店还算正常处理——没有什么透明玻璃或者挂那就当个摆设的珠帘,这些该遮的遮不住、只会欲盖弥彰的东西自古以来是各大情趣酒店的标配。
楚尧关上磨砂玻璃,确定已经反锁之后,单手拧开了热水器。
喷薄的热水瞬间倾洒而下,溅在浴室地板上。
楚尧盯着地板出神。
这件薄薄的磨砂玻璃和哗哗的水声完全隔绝了外面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那个红眼睛的兽人似乎还没走。
不知道秦屠和他聊了些什么,聊这么长时间。
楚尧咬了咬后槽牙,从地板上挪开视线,重新调整了一下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