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睡了睡了。谅他秦屠对着楚尧也没几分胆子做些什么。
……
黑色军靴静静踩在诊所的走廊上,一步一步,沉静而有力。夜色沉谧,皎洁月光铺在走廊上,来人的脚步没有落下半分声息。
秦屠停在楚尧的病房前,左手拎着那个装满“鲛人泪”的银色小箱子,静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看了一会,他脚尖一转,向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虚掩的门轻松被推开,秦屠挑挑眉,挺满意海金的办事效率,低头笑了笑,将人拖出了黑名单。
在秦屠即将踏进房间的时候,他倏地停住脚,微微侧身看向楚尧的房门,目光幽深,仿佛透过门看那个让他放在心底的人。
“少校,明天见。”
声音微不可闻,只余浅淡音节被夜色捕捉,证明这句话确实存在过。
……
翌日清晨,当姚文匪打着哈欠泪眼朦胧地推开房门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了一副令他精神一振的场景。
只见房间正中的长木上熟悉地摆放着每天都一样的各种早餐,海金和楚尧也熟悉地坐在桌子的一侧。
不过不太熟悉的是桌子的另一侧——秦屠懒洋洋地叉起煎蛋咬了一口,斜瞥了呆愣愣的姚文匪一眼,哂笑道:“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姚文匪张张嘴,才反应过来似的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不是……我就是太惊讶了,一起床就看到了秦教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秦屠轻轻地嗤笑一声,没作评价。
姚文匪的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屠身边照着空位一屁股坐下,熟稔地拿起一块三明治叼在嘴上,一边还不忘侧头冲秦屠叨叨:“秦教官你不是走了好些天了么,海金说你有任务,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屠似乎是吃饱了,慢条斯理地放下叉子,开口道:“等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