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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也惊讶地瞪大眼睛,他牵住宋奕昕的手。

宋奕昕声音压低:“所以,我父亲出事的时候,欧阳正雄就在他身边。”

许毅成说:“没错,听说他们在老家租了车在路上被人撞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是不开心的事,我们是外姓人,也不便追问欧阳家的家属这些细节去揭人伤疤。”

宋奕昕不禁落下一双眼泪,终于哭了出来,说:“我父亲……他……他就这样死了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好好的一个活人,一个生命,他就要当爸爸了,他就这样死了……当时,他是有多恐惧、多绝望……”

许嘉言揽住她的肩膀,宋奕昕忽然想起一事,说:“闽省……那个戴猩猩面具男人也是闽省口音……”

许毅成不解地看了许嘉言一眼,又说:“你们是……什么意思?”

许嘉言知她心思,说:“奕昕……是怀疑,她父亲是死于谋杀,幕后真凶是欧阳正雄,而欧阳正雄窃取了亲弟弟的心脏,给自己做了心脏移植。”

许毅成惊道:“什么??”

许太太也吓得手中的茶杯掉在地毯上,许太太道:“嘉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

许嘉言蹙眉,说:“现在一切还只是大胆的猜测,如果奕昕没有经过被认女儿和这么奇怪的绑架,我们也不会这么想,但是一切都发生了。爸,先天性心脏病有很强的遗传性。”

许嘉言看着父亲,提醒了他重点。

许毅成道:“你是说欧阳正雄也……”

许毅成想了想封尘已久的童年、少年时代,忽然目光炯炯地看着许嘉言,说:“这还真的有可能。”

宋奕昕抬起头,抹去眼泪,问道:“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许毅成道:“我对案件无法下论断,但是欧阳正雄少年时代的身体况状,我是有点知道的。他和正豪不一样,从小容易生病,不擅长剧烈运动。我和正豪爱打篮球,但是他却怎么也打不好,有时上场一会儿就受不了。我小时候说正雄怎么这么弱,正豪却不许我说他哥哥,还会因此跟我翻脸。正雄明明是双胞胎哥哥,可是在这方面与正豪相差太大了。”

都是大院长大的孩子,他们兄弟长得很像,许毅成少年时去找他们打篮球时,总会有认错的时候。欧阳正雄也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每每因为身体原因离场,到大学时期,欧阳正豪就再也不打篮球了。

宋奕昕只觉浑身冰冷,喃喃:“是不是就像我与欧阳珊珊一样,相差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