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底时,两人都喘着气。
秦容问:“去哪?”
被迫翘班的人,脸上没一点不乐意。
“不知道。”江峋牵着秦容的手,“走到哪算到哪?”
秦容说:“我这张脸挺出名的。”
“那更好,”江峋举起两人的手,在胸前的位置轻甩,“让所有人都知道,哥哥是我的。”
细白绵密的雪,没一会儿,在两人的头顶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他们去了图书馆,去了纪念店,去了电影院,去了一切谈恋爱的人,都会去的地方。
时间在后面追着他们,天光从明亮又悄然被黑色侵蚀,最后墓地公路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这是秦容第一次见到江峋的母亲。
眉扬唇弯,眼角有一颗细小的痣,她在黑白照片里安静地笑着,温柔得像每一个母亲爱抚孩子的时候。
江峋扫掉几片落叶,“花忘买了,下次来再补给您。”
秦容在旁侧,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掌心。
他想到了孙秀说的,人死了就会变成一颗星星,高高地挂在天空,守在他爱的人。
这时,江峋的母亲是不是也会在天上看着他。
江峋指着秦容,骄傲地说:“您儿媳妇,够漂亮吧。”
秦容站得更直了,仿佛真的在见家长,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却在这些地方幼稚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