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未理他,闭上眼,等着医生处理。
这七针缝好,秦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额前,后背,前胸,全是汗水,可整个过程,他一声未吭,连眉毛都没皱过。
医生走前,忍不住道:“这么耐疼的,我从业这么久,你算第一个。”
秦容细微的扬了下唇,似是讽,待医生离开,他望向江峋,“走吧。”
江峋脸色极差,拳头在身边捂紧,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秦容声音有些嘶哑了,他又问:“不走吗?”
可江峋仍不理会他,他叹了口气,“还是不肯消气吗?”
这下,秦容束手无策了,他喂也喂过了,砸也砸过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法子了。
狗崽子一走六年,脾气是只涨不跌,越来越难搞了。
“刮破了皮,你能疼一宿睡不着。”
江峋忽然道。
秦容愣住,他是怕疼的,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因为这个,他甚至不敢去学自行车一类的东西,原因无他,他怕摔,摔过后的疼痛,是他无法忍受的。
进了秦家后,他受伤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早先是因为江峋。
江峋年幼时,如大多数孩子一般,调皮爱动不安份,他还爱缠着秦容,尽管秦容成日冷着张脸,一付不好接近的模样,但这丝毫不影响江峋跟赖皮狗似的,一天到晚跟在秦容屁股后头跑。
一回,他坐在一米多高的石阶吹凉风,秦容就安静得像个木头桩子站在他身边。
他吹了会就嫌无聊,非要从石阶上跳下去,让秦容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