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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拍,女人身上的白大褂依旧干净、一尘不染,薄绮的衣衫通常都是干干净净的,和她的眼神、脸蛋一眼。
但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她的另外一面。
戈玚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下午时分,太阳正毒辣,他站在阴影处,手上的打火机咔哒一声响,团团簇簇的火焰点着了他随手夹着的那支香烟。
废弃天台上的门早就破损,有人上来,踩在了倒下铁栅栏上。
戈玚转头,坚毅帅气的脸庞被烟雾遮挡了几分,但却挡不住眼神,刚上来的薄绮低着头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葱白的手指倒是和白纸的颜色相近。
那是一双拿手术刀的手,纤长、精致。
薄绮正咬着那支烟走过去,抬头的时候倏然就对上了戈玚的眼神,他站在平时薄绮喜欢呆的位置,身上的军装还没脱,裤腿扎在马丁靴里,双腿长直,脖颈上有细密的汗珠,头发修得干净利落,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哦,有人了啊。”薄绮淡淡地说了句,转身就走。
戈玚腿长,三两步就追上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隐忍,嗓子是哑的。
这里的台词原本是会喊她,但周霁寒意外地没说出口,严易不得不喊停。
“怎么了?怎么回事?”
就喊个名字,总不能忘词。
“抱歉。”周霁寒回答,“重新来一次吧。”
“行,刚好,刚才你们俩相遇那个眼神,爱意和复杂的情绪要多一点,和上午那个场景要求不一样。”严易顺便强调了一句。
温暖点了点,把那支烟塞回盒子里又准备重拍,她刚走了半步,身后传来周霁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