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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乔温和身边的这三位“战友”,去过巴德拉郊区的难民营,听那里的孩子,讲述他们眼里的战争。
乔温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周琼采访难民营一位小男孩儿时,问他对战争最害怕的是什么。小男孩儿思考的空档,距离难民营约摸五公里外的临近城市上空,响起一声爆炸声。
下意识地耸肩一缩,小男孩儿在怔愣了两秒之后,红着眼眶摊手耸了耸肩,无奈地笑着说:“您也听到了,大概就是这个吧。”
他们也去过临近几座,政府军和反对派僵持不下的城市。
看见酒店里正在举行的婚礼燃放的礼花,和数公里外的炮弹爆炸声同时燃响。
也见过教自己十来岁的小孩儿,如何使用武器的父亲。
……
直到十一。
“今年中秋和国庆,是同一天诶。”一大早,乔温站在旅社的小院子里活动身体,忍不住对着霍燃说。
“那你昨天零点,都不祝我生日快乐。”霍燃跟在她身侧,抬了抬下巴尖尖,谴责地瞥了她一眼。
“都睡着了呀。”乔温理直气壮。
起初,刚来巴德拉的时候,乔温还觉得俩人住同一间莫名有些别扭。只是第一天晚上之后,又觉得庆幸。还好有霍燃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的默默陪伴,她这段时间晚上,才能睡得还算踏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