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庆笑,接着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在电话里问:“他几个人?”
“一个。”口罩男说。
对面默了一秒,接着讽笑出声,“那你们俩,能搞定吧?既然霍少爷都送上门来了,干脆直接要他吧。别管那个女的了,他可比那女人有用多了。我就不信,霍老爷子能放着他这唯一的亲孙子不管。”
“弄得好带一点,”掺着笑意的话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恶毒又扭曲,“别弄死就行。”
听见免提里的蒋震庆这么说,霍燃蓦地松了半口气,面上却不敢显露。
电话挂断,嘈杂尽褪。挟着乔温的男人,箍着乔温脖颈的手肘倏地松开,任由她毫无气力地软下去,扑在杂草里。
霍燃身形止不住一颤,若不是此刻的情形,他好想什么也不管,冲过去接住她。心疼和怒意混杂在一块儿,裹挟着他的理智。
但他明白,此刻他没有外援,乔温毫无行动能力,唯一的出路,就是想尽办法,解决这两个人。
刀疤脸邪笑一声,掂了掂手里切割过的钢质水管,扔了一截给同伴。
两根钢管直接朝着他面门袭来,霍燃紧着牙关,攥紧指骨,用肘背一挡,又利落地反手握住。
刀疤脸一愣,力气和反应,却完全不敌此刻孤注一掷的霍燃,那截钢管,硬生生被他从手里抢了过去。
两只手的力道毕竟不同,戴着口罩那男人手里的,霍燃没能抢得过来,只好秉着注意力,和他对抗。
失了趁手的武器,刀疤脸慌了一瞬,又迅速换了匕首到右手掌心里,只盯着同伴和霍燃漏出的空档,打横划着,朝他袭过去。
混乱间,腰腹被利刃割裂的刺痛划开皮肤,霍燃才觉得,江源说得是真没错。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总有他后悔的时候。
什么时候他连这种垃圾,对付起来都这么吃力了。
可霍燃又庆幸,此刻俩人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只要他豁得出这条命顶住,乔温就不会有事。她也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