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和霍行熠关系很僵,母亲意外早逝,霍燃从没在她面前提过原因。乔温从没见过霍燃母亲的任何遗物,也从未听他提过母亲的忌日。乔温也猜过,他和母亲的关系,或许并不好。所以,他才这么看重她这个“家人”。
如今想来,这哪是什么“看重”,这是驯兽人给她的饵。
看着自己为他心动折腾,看着自己为他泛酸煎熬,看着自己收了性子,为他臣服。
如今看她要走,又故技重施,甚至不惜连“求婚”这种违背他本心的事情,都能演得如此真切。
牙尖咬着下唇内里的软肉,咬出血腥气都没有松开,乔温自嘲地扯了瞬唇角。
她真是何德何能,入了霍燃的眼,让他为自己费了这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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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乔温,霍燃哪也没去。
男人站在晕黄路灯下,倚在车门边上,长睫半敛,额发微垂。不知是裹了许久夜风,还是被一根接着一根的烟雾熏染,一身颓然难掩。
出了景泰园,远远就看见路边站着的男人,乔温像是没有意外,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霍燃指间的烟,被风吹得猩红更甚,烟灰扑簌,掉了几簇在手背上。像是不知痛意,霍燃捻灭,走过去。
“一一吃完了?那走吧,我们回家吧。”霍燃像是没看见她脸上的木然和恨意,极力翘了翘唇角,笑意沉哑,垂手想去牵她。
猛地挥手一挡,乔温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声问:“为什么?”
在户外站了几个小时,霍燃指节有些僵,又被她挥手推开,那点僵意,就掺上了点痛麻。
男人勉强屈了屈指节,无声顿在原地。胃里空了许久,也跟着拧绞翻腾。
“霍燃,”乔温看着他无言的表情,哽声轻嗤,“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