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也说起过,那时的郁清并不叫郁清,他叫,魏行止。
这个被埋藏在过去的名字,他曾一笔一划的在她掌心写过,希望她能这样唤他,郁清该是非常不喜欢郁清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郁清这个身份才对。
毕竟郁景开把他接回郁家后,不管不顾,却把他名字改过,郁是郁景开的郁,清是苏清的清,这像一个烙印打在他的身上,提醒他,他是不被接受的存在,既不是魏江的孩子,也不是郁清正室妻子的孩子,只是郁景开设计让苏清怀孕的野种,多么残忍,他竟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郁清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魏沾衣挺直背脊,站在雨幕的身影纤细脆弱,眼中并无一丝畏惧,有的只是压抑着恨意的怒火。
为父母,也为郁清。
“是我。”她唇角笑意讥讽:“听说你大权被夺,已经被赶到乡下,怎么又回来了?”
郁景开盯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她,像在看着另一个人:“你很像她。”
魏沾衣冷笑。
郁景开眼神带回忆:“你像她一样的倔强,就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像,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孩子。”
“因为我和她一样恨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毁了我父母,又想毁了郁清,你枉为人父!”
郁景开却是一笑:“我调查过,三年前郁清就想娶你对吧,还为了你跟我作对,没想到你居然是魏江和苏清的女儿。我看你急匆匆的跑下来,是准备去找郁清?孩子,没必要了,你永远都不能和郁清在一起,我从前没有得到你母亲,现在郁清也别想得到你。”
魏沾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个疯子,你究竟配做父亲吗?他是你的孩子!”
“他不是!”老人吼了一句,重重咳嗽起来,身旁的管家连忙为他拍背。
郁景开冷声:“他是魏江的孩子,他心里一直把魏江当做父亲,每年他们的祭日,他都会祭拜他们,他这个孽子!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放任所有人欺辱他,放任别人侮辱他是野种,你的妻子瞧不起他,你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瞧不起他,可郁清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魏家,他会有一个温暖的童年和温暖的家庭,我父母也不会抱憾终身,死不瞑目,一切都是你!郁景开,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老人一直重声咳嗽,管家转头冷冷看她,突然喊了一声:“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