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令被那笑容闪得有些不自在,他别开脸,道:“是啊,的确是在戏楼的时候遇见的,不过不是今日遇见的。”
是很久之前遇见的,很久了,快四年了。
“那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凤青梧满脸好奇道。
“你这女人问题怎么那么多?你管我什么时候遇见的?”白令令白了她一眼,“正反那人不是你,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凤青梧撇嘴:“小气,不说算了。”
她顿了顿,又笑道:“令令,你若是真的喜欢了哪家的姑娘,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回金陵的,不过,你若是不愿意说,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她这副想要帮他寻姑娘的模样实在刺眼,白令令懒得与她多说,起身出去了。
凤青梧敏锐地觉察到他好像生气了,觉得莫名其妙。
次日,她去定王府陪许若兰用午膳,还未开膳,陆妍与林文冉过来了,林文冉一进屋,见到凤青梧就站在许若兰的旁边,吃惊得杵在原地。
她穿着蜜合色的对襟袄,耳垂上戴着淡粉色的耳坠,头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便再没有多余的修饰,她好像是陆相时,却又好像不是。
她比陆相时更端庄、更秀丽、更有气质,远远看着,竟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她朝陆妍敛衽行礼:“四姑姑万福。”
又转头朝她打招呼:“文冉表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她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并不多么亲切,却也不让人觉得疏离,陆妍凝着她看了几眼,忽然有点明白为何许嘉致要死要活地想要退婚了。
别的不说,就是这份气度,她的女儿林文冉就比不上。
林文冉看着眼前的凤青梧,她原是想过来讨说法的,她想警告凤青梧,以后别再纠缠许嘉致,她林文冉已经和许嘉致定了亲了,可她急匆匆地赶到这里,却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生生打了一巴掌,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子,还是陆相时吗?
她和陆相时有一样的眉眼,可是却比陆相时更加好看,她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那里好似凝着一束光,任谁也没有办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