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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安静了有一会,高占山又看了一眼白板上的照片,开口道:“我的老天爷,我这当警察二十来年就没碰到过这种杀人手法,和鸡“炖”在一起,这死者的内心得有多变态。”只见他扭曲着脸,咧着嘴,双手悬空轻微摆动,一副费解到不知所措的样子。

樊月强忍着说:“看来凶手肯定是个男人了,这么痛恨行为不检点的女人。也真是够可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得多变态,也下得去手。把上身和下身锯断,觉得比《电锯惊魂》还可怕。”

就在大家都在平缓中的时候,成均开口道:“通过这个案子,我认为凶手一定有一个固定的杀人场所,地方很大,很容易让人忽视,又是人们常常经过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定和某个色情场所很近,但很显然他因为某些事情在一段时间内住在了长河村,所以我想,他肯定和长河村有着关系,要么是那里的村民,要么在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去了那里。”

季飞听此,开口发笑说:“队长,看来你也用上侧写了。”

成均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促狭似地看向何庭夕,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何庭夕无奈地耸了耸肩,但心里有事的他也没有什么笑容在脸上。

“那有没有可能是到村里头卖鸡的?”戴建国说。

“村里流窜卖东西的不少,四个月那么久了,就算真是,恐怕也不会有人记得了。”樊月说。

成均将其存在心里,继续说:“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死者死的那段时间正是长河村拆迁的那段时间,虽然已经签字结束,但搬家不是那么快就能结束的,所以那里的村民还是脱不了干系。但长河村上百口村民,如果真查起来可能要以年计算了,所以我觉得应该先调查临近的几户人家,一是为了打探消息,二是凶手也许就在他们当中。”

“我觉得这样可行。”高占山说。

阿洛仍旧站在白板前说:“凶手因为童年亦或者少年经历对妓女或者是品行不端的女人心生恨意,不,是报复的欲望,所以杀了这九个人。但根据他的杀人周期,如果我们不尽快查到凶手,下个月月初就会出现第十个死者。”

“凶手越来越膨胀,也许下一次送来的就不是什么人偶,而是一锅人肉宴。他或许现在已经开始计划下一个目标了,这也是为什么要一个月杀一个人,因为他需要时间。”季飞右腿的小腿搭在左腿的大腿上,双手拿着按动笔说。

这个时候,何庭夕突然站了起来。如此的一个举动,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好像见到了曙光一样。

何庭夕双眼呈垂状,似仍在没有间断思考。些许后,他口气平稳带着笃定说:“以凶手的做法,他认为他的活动范围一定是在一个安全的地带,就是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而他则会因为这些有序不变的环境,渐渐滋生他的自大心理。的确,如果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没有什么收获,他很可能会做出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

成均根据何庭夕的一番话即刻想到了什么。他起身,手指指向何庭夕,有些不确定地说:“所以……我们要公布这个案子,并暗指我们有所突破,好让凶手手足无措,打乱他的杀人计划?”

“可这个怎么公布?难道要让那些妓女小心点,小心身边的嫖客和拉皮条的,或者接近她们的任何男人……”樊月露出排斥,无法理解的扭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