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zeoy缓缓地转身,一双忏悔的泪眼,痛苦地望向何庭夕。

臧怀生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便慌措道:“对……对不起,我应该是说错话了。我……”他看到两个人对视的目光,知道自己是插不上话的,犹豫了片刻,既无奈又后悔地离开了。

两人车上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已经降到了冰点。

车停好后,两人下了车,zeoy像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何庭夕身后,好像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会生气么?会怪我么?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怪我的,可是有多生气呢?不过看起来一定是气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脸冰冷成这个样子,也从来没有不理过我。我好害怕,害怕以后都是这样了;就是他不再理我,不再和我讲话了。

zeoy不断地这样想,内心十分煎熬。

两人回到了家,门关上的那一刻,zeoy见何庭夕仍是板着脸,双唇似粘合在了一起,她便立时殷勤地从鞋柜里为何庭夕取出拖鞋来,讨好似的将拖鞋摆放在何庭夕的脚前。

何庭夕仍旧没有做声,脸依旧冷若冰霜,看起来憔悴很多。

zeoy见何庭夕换过鞋后朝餐桌走去,便即刻两脚一蹬将自己的鞋脱掉,匆忙换上拖鞋,跑去为何庭夕将水倒入杯中,再次讨好似的送到何庭夕面前。

何庭夕淡漠地接过,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上。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将衣服脱去,隔着很远扔到沙发上去。发出的声响令zeoy心里一阵。

他双腿酸痛地坐到沙发上,疲惫地将后背靠向沙发,两臂成一字摊开。

原本他在车上是后怕的,他怕zeoy会开诚布公地对他说:她不想活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真是心如死灰。但没想到,以zeoy不断讨好自己的行为来看,她竟然这么地在乎自己,为此何庭夕不禁心里有了些隐藏的甜蜜。

而且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直这样端着,zeoy她就不会轻易动轻生的念头。可虽是这样想,难道就不会有万一么?

想到这儿,何庭夕突然坐起身来,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开口道:“监狱今天来过电话了,说是你爸爸他表现的很好,或许能够减刑。不过如果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即使监狱给他减刑,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zeoy一听,顿时身体僵住了,酸软无力感立时从小腿开始往上蔓延,直到脑袋一片乱麻。

她努力让自己站立得住,并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下巴不断地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