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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庭夕不动声色地继续抚弄着zeoy的头发,目光垂落在zeoy酣睡的脸颊上,平静道:“嗯,继续。”

“就……就是富苑花园附近和淮南路咖啡厅附近,这辆车都有停留过。车主是个男人,叫高壮。”

“时间呢?”

“时间……淮南路那里停的时间久些,死者死的那天晚上他是晚上八点将车停在那里的,然后差不多是十点多点离开的。至于富苑花园,逗留的时间都很短。哦,对了,他是去接人,他老婆在那里上班。”

“他老婆?”

“就是那个前台接待。”

何庭夕听后陷入沉思。他是留意过那个前台接待的,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是刚做过人流手术的。可是通过停留时间的判断,并不能断定他们就是凶手,连嫌疑人都断定不了。

“那辆crv进过富苑花园的停车场么?”

“那倒没有。他老婆虽然在那里工作,但是那里的停车场都是业主私人拥有,他进不去。”

“第一个案发现场,有发现这辆车的踪迹么?”

“没有。”阿洛回答的同时也觉得这个线索似乎立不住脚,而且通过调查,那个高壮也和医院扯不上什么关系。

“成均怎么看?”“队长他啊,他是觉得这是一条线索,已经让人跟着去了。”

“哦,好,我知道了。对了,和成均说我会去前两个案发现场去看看。”说完,何庭夕挂掉了电话。此时,他已经听到zeoy卧室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躺在床上不愿意离开。原来zeoy已经醒了,只是清醒后的她觉得有些羞涩,便安静地去了洗手间。

为了避免尴尬,何庭夕即便不愿意离开zeoy的床,还是在没了水流声前下了床。对他来说,尴尬意味着危险,因为zeoy很可能会提出离开。即使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可没有那层关系,随便什么一个敏感的理由,都会让zeoy以“不给对方添麻烦的理由”悄声离开。

因为这个,何庭夕甚至习惯从不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生怕zeoy会误会。只是他在这种谨小慎微中也快要崩不住了,他真希望他们之间能有进展,那就意味着是个新的开始。

两人坐在餐桌上,何庭夕对zeoy说了阿洛的新发现,zeoy也认为这个线索立不住。zeoy说话的时候令何庭夕感到担忧,因为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要聊到案情,zeoy多数会变得侃侃而谈,可此刻的zeoy却似双眼不敢对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