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玉看似多变,常因为一些小事改变原来的想法,可若是他真心下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包括人也一样,他既认定了宁曲衣就不会放手。
可是,怎么让秀秀接受他呢?
想着事情的叶白玉面上丝毫不显,还从宁曲衣为徒弟们说话的立场中,诉说自己的委屈,“最近秀秀你老是躲着我,反而和他们走得近,我看了心里当然不舒服,你就算不接受我的心意,我们也是朋友啊!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我一难受就心疼得紧!”
叶白玉说起自己委屈时,还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确有几分可怜,宁曲衣见了心生不忍,却又将信将疑,“你可真心难受。”
叶白玉坚定点头,宁曲衣败下阵来,“我可以不刻意躲着你,但你也切莫再说那天的话。”
叶白玉想了想,不说就不说,大不了用行动表示。
叶白玉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宁曲衣冲叶白玉笑笑,“现在还疼吗?”
宁曲衣离了重锦医宫,穿着不是以往的锦衣华服,可他相貌出众,即便穿着普通也难掩风姿,一笑更是如桃李春风。
叶白玉本来想说不疼了,以宽宁曲衣的心,可见了此景,便直接捂住心口,痛呼:“更疼了,快扶我回房休息。”
叶白玉说着直接将手伸过去让宁曲衣扶着,宁曲衣也信了叶白玉说辞,扶着叶白玉回房。
回去的路上叶白玉笑道:“秀秀你真好!”
宁曲衣看叶白玉笑反问:“你心口不疼了?”
叶白玉说:“你理我我就不疼了!”
宁曲衣叹气,有些无奈,但叶白玉开心他便没说什么。
宁曲衣扶着叶白玉回到自己房里,叶白玉刚坐下无念就来了,他在这里养了好几天,伤势要比前几天好多了。
无念是来辞行的,他要尽快赶回少林,送回南武林各大门派回给他师父的信。
宁曲衣想着无念强势还未恢复,想多留他几日,可无念只说自己要事在身耽误不得,无法只得同意无念离开。
叶白玉让叶大虎他们给无念准备好干粮,第二天送无念下山。
路上闲聊叶白玉对无念道:“大师过去的已经过去,你和我舅舅曾经是挚友,何不得空去忘忧谷做客,或者我告诉我舅舅让他去少林拜访你。”
叶白玉突然提起这事,一心赶路的无念回神。
无念想了想,摇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为好。”
叶白玉之所以会这么对无念说是因为他好几次看到无念对着他发呆,叶白玉知道无念是对着他看过去。他何尝不知道无念和他舅舅隔着多少人命和鲜血,但他想他们曾经是挚友,当年的事也不是两人任何一方的错,这么多年,若能见一面,一笑释恩仇多好。
叶白玉会这么想不是他有多圣父想要别人忘记过去得血海深仇,他只是觉得无论是无念和他舅舅都被困在过去,那样的过去是痛苦。
叶白玉不想看他的亲人痛苦。
无念拒绝了他,叶白玉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顺着无念说:“大师说不要就不要吧!”
叶白玉将无念送至千灵山山脚,千灵山往北只要数日便能回到少林。
无念再次与叶白玉辞别,叶白玉叮嘱无念路上小心,无念点头,转身上路。
行至三丈外,无念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回望,看见叶白玉还站在原处目送他。
见此情景无念忽然想起了他年少的一段往事。
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他抱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快马加鞭赶到南望山庄,刚下马就有人迎上来,说少主在等他。
无念跟着人进去,就见陆行之在自己的庭院里等他。
陆行之院中有一颗古桃树,没人知道它生长了多少年,只知它每到三月便会开出灼灼桃花,眼下正值三月,无念进去正好看到陆行之站在树上摘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