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玉看着画像有些出神,同时好奇到:“秀秀这里为什么会有你的画像?”
第40章
花灵秀看到画像也同样震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回到:“这不是我,是我娘。”
花灵秀长得像他娘,所以男扮女装这么多年也无人怀疑。
听花灵秀说画像是他母亲,叶白玉立刻想到花重锦对花灵秀母亲的癫狂心思,在秀秀和王爹爹的描述中,花重锦之所以会做下那些天理不容的事,全是因为他对秀秀母亲的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叶白玉觉得这种说法太过扯淡,明明是自己私欲作祟,却还要以爱之名,说来着实可笑。
墙上的画像对花灵秀造成冲击,在解释了墙上画像是他母亲后,花灵秀对着画像观摩一阵,最后在画像右下角看到一行小字。
小字只有几个字,写的是,吾生之所念。
生之所念,短短四字似乎说尽无限情谊,却让花灵秀内心掀起滔天怒火,他家破人亡,被迫认仇人为父,伪装性别成为仇人的利刃,全因这几个字而起。
情绪起伏太大,花灵秀感觉心中气血翻涌,同时眼前一花,竟生生呕出一口血。
叶白玉不曾料到这一出,见花灵秀呕血一下蹦到花灵秀身边扶住他,“秀秀你怎么了?”
叶白玉关切的语气让花灵秀从愤怒中回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学会平淡面对各种困境,可说到底终究对自己莫名的遭遇不平。
呕出的一口血为引,花灵秀感觉自己四肢百骸泛起微小的疼痛,花灵秀知道这是花重锦下在自己身上的毒开始发作了。
叶白玉直接拿衣袖拭去花灵秀唇边残留血迹,生怕花灵秀再呕出一口血来。
花灵秀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到:“我没事,让我坐着休息会。”
密室唯一能坐的就是书桌前的椅子,叶白玉将花灵秀扶过去。
坐下后花灵秀感觉身上的疼痛加剧了些,心知不能在这里久留,便转身将目光放到书桌后的架子上。
架子上几乎都是密封的瓷瓶,叶白玉也顺着花灵秀的目光看向架子,“这些都是花重锦配制的毒药吗?”
叶白玉问的同时,人也到了架子前,这些瓷瓶排列整齐,每一排的颜色各不相同,有白的,黄的,红的,黑的。
花灵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他只偷偷听到江深竹说花重锦有个专门配制毒药的密室,但具体什么样他也不知道,“我不太清楚。”
叶白玉拿起一个白色瓷瓶,回到花灵秀身边,“这瓶上也没个标注,你若真想找解药,还有点困难,不如叫我王爹爹过来,他通医理定能认出这些来。”
花灵秀看着瓷瓶,若这些都是花重锦制的毒,不清楚毒性,轻易打开不得,让精通医理的人来才是上策,便点头表示同意。
花灵秀忍着疼,又将身子坐正,开始翻看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一样不缺,有几本纸质陈旧的医书,和花重锦的一些笔记。
花灵秀一一翻看过后,将他们整齐列好。
叶白玉不懂花灵秀为何这样做,问道:“你这是干嘛?”
花灵秀答:“花重锦虽然心肠歹毒,医术却不是做假,这些古籍医书世上难寻,带着或许有用。”
叶白玉点点头,懂了花灵秀的行为,自己没事也跟着在书桌上翻找起来。
桌面已经被花灵秀整理完毕,叶白玉看着书桌下排着三个抽屉,伸手将它们拉开,抽屉里面也是一些医书,叶白玉将它们拿出来,递给花灵秀,“这些书要吗?”
花灵秀看着书籍封面上的写的生僻文字,心想这应该也是花重锦收罗来的,点点头说:“带上吧。”
书册拿出来,抽屉也被清空,见没有其他东西叶白玉准备合上抽屉,前两个合上时叶白玉没太在意,等他推动第三个抽屉时,恍惚觉得哪里不对劲。
叶白玉把推到一半的第三个抽屉又拉开,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动作引起花灵秀的注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