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这个点真是乏困,突然身后起了一道劲风让他清醒不少。
他向后张望一阵,对旁边不远的士兵说:“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从我身边经过。”
被他问话的士兵看了四周,这城墙上值班的就他们两个,哪里还有其他人,“你快别感觉了!这城墙上就我们两个人,什么人能从你旁边经过!”
士兵谈话时,叶白玉刚好落到城墙外,城门处设有路标,叶白玉找准了柳州方向便疾驰而去。
日照高头,人们躲避日光甚少出门,可重锦医宫药铺前却门庭若市。
叶白玉跟着商君涯到了重锦医宫,对看到的景象很是不解。看的出商君涯对重锦医宫的重视,进了柳州,自己家都没回,就亲自压着药材过来了。
叶白玉在路上给自己乔装改扮了一番,现在他就是站在商君涯面前,商君涯都不一定认得出他,所以他毫不避讳的混到重锦医宫拿药的人群里,想听他们说些什么。
拉着药材的马车被驾到后门去卸了,商君涯则被请进药铺里间落座,叶白玉的算盘落空。
无事的叶白玉与等候拿药的人攀谈起来,“你们也是来拿药的?”
被叶白玉问话的是个中年妇人,穿着和叶白玉一样朴素,同等穿着的人没有距离。
中年妇人友好的为叶白玉解答,“年轻人,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叶白玉灵活应变,“对,外面来的,听说重锦医宫医术很灵,特地来问诊。”
中年妇人道:“那你地方没找对,问诊要去重锦医宫,这里是抓药的地方。”
叶白玉装作不了解,“问诊抓药是分开的吗?”
妇人回答:“一般药铺是在一起没错,可重锦医宫不一样,重锦医宫的花神医喜静,所以他把他问诊的地方设在家里,清净。”
叶白玉顺势问:“那重锦医宫在哪?”
妇人指着街道:“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左拐,走到第三个路口再左转走个七八百步就到了。”
叶白玉默默记下位置,想着等事情结束就去看看花灵秀,他俩虽然已经定了终生,却还算生份,平常克己守礼不见面就算了,他这都到了家门口,还是要去见上一面的。
这时商君涯从药铺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人相送,恰巧这人叶白玉认识。
这人是江深竹,依旧一身白衣,看着纤尘不染,出来送商君涯也是一派谦谦君子温和有礼。
叶白玉看见江深竹就想起被扔在山林里的北漠十七骑,都说医者仁心,江深竹为何能毫不留情的下杀手,并将那些人曝尸荒野,就算那些人先冒犯重锦医宫,也不该如此。
会想到这些并不是叶白玉善心大发,想要为那些人讨个公道,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和江深竹江湖名声违和,好歹是妙手圣医,没见他救人,只见他杀人,着实不该!
商君涯告别江深竹,独自离去,叶白玉左右观察一番便欲跟上。
跟他搭话的妇女叫住他,“年轻人怎么要走?今天江大夫在这里问诊,你不必去重锦医宫。”
叶白玉又不是真来看病,随口扯了个我还有其他事,就匆匆遁走。
叶白玉跟着商君涯回了他家,商君涯家离重锦医宫甚远,红砖绿瓦,院中景色别致,看着像水墨画中拓下的景色,与商君涯的商人形象完全不符。
叶白玉仗着自身功夫在商君涯家中出入无门,很快将商君涯的家逛了个遍,还顺了点吃的。
拿了吃的,叶白玉便不分心去看这宅子,专心监视着商君涯,商君涯回来吃过饭与家人相聚片刻后就去了书房,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
直到夕阳没下半个身子,家中仆人才来禀报,“老爷,刚刚北盟主派人来邀你今晚一叙。”
叶白玉选的位置是房顶,看不见商君涯的动作神态,只听商君涯沉默了会问道:“可还有其他人?”
下人答:“属下没问。”
商君涯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知道了,你回他我稍后便到。”
仆人应声而去,商君涯在书房来回踱了几步,才出了书房,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