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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没有深入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到啦,下车吧。”

琼仁听到经纪人叫他,迷糊睁眼,有点想揉眼睛,摸到眼皮前突然想起来今天化了妆,立刻放下手,心里叫了一声“好险”。

他跟在经纪人后面,下车时撑了一下车门,只觉得车门的触感又薄又糙,有点像扎花用的纸。

琼仁心里觉得奇怪,但也没仔细研究车体材料,就被经纪人扯走了。

“下车不要太拖拉,别人会觉得你耍大牌。”

琼仁好笑,“我哪有牌。糊成我这样的,连线都排不上,可以说是无线艺人。”

他眼中映入一座灯火辉煌的多层仿古建筑。能在这样的地方办年会,看来黑绳公司果然财大气粗。

可既然财大气粗,为什么非要请他这个无线糊豆?难道是看中了他的性价比?

司机小伙帮他拎东西,说:“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年会要等到零点才开始。”

琼仁心一紧,年会零点开始是什么路数?

他不由想起纸扎手感的车门,悄悄看了一眼手机,信号满格。

很好,恐怖片教导过,悲剧往往是从打不通电话开始的。

有信号,问题就不大。

酒楼外站着百十来号人,他们身上服装各异。以琼仁粗浅的常识观察,这些人身上服饰的年代几乎跨越了中华文明史。

一眼望去乌糟糟的,仔细一看又觉得很震撼。

琼仁小声感叹:“你们公司穿衣服好有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