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拜托了!”张肯堂一迭声地说道:“总镇不宜在福州久留,请赶快回到台湾,亲自指挥虎贲卫,以应对一切可能变局!”
这个时候的丁云毅,满腹疑惑。他担心的并不是郑芝龙,而是这个忽然换了一个性情的张肯堂。
张肯堂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遇到事情如此张皇失措,如此的一心只想着依靠自己!
“总镇是在担心张肯堂的事情办?”
谢天见总镇点了点头:“我给总镇引见一个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带了进来,谢天一指:“总镇以前总是问我,在张肯堂身边安排了什么人,现在总镇就可以看到了。他叫黄谷山,是张肯堂最信任的亲信……”
丁云毅朝他多看了几眼,开门见山地道:“黄谷山,张肯堂最近一年有什么变化没有?”
“有。”黄谷山立刻接口说道:“张肯堂时常在那和我说,总镇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了,目前福建最大的隐患不是郑芝龙,而是总镇你了。尤其是在总镇讨伐萨摩藩后,张肯堂每天都是忧虑重重。有次曾经对我说,‘虎贲卫现在居然有力量对外进行讨伐,再这么下去那可怎么得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你刚才说什么?”丁云毅忽然问道,见黄谷山怔在那里,丁云毅又说道:“你说张肯堂说我和郑芝龙怎么样?”
“张肯堂说,目前福建最大的隐患不是郑芝龙,而是总镇你了……”
丁云毅“哦”了一声:“霞姐儿的案子,我听说张肯堂表现前后不一?”
“是。”黄谷山赶紧道:“最初,张肯堂是坚决维护管哲和欧决的,他甚至派人调来了霞姐儿案子的卷宗,仔细研究,说管哲和欧决的审理没有丝毫过错,东厂的人分明是在那诬陷清廉正直官员,因此一定还和贾校尉闹到了张弓拔剑,不可开交的地步……”
他在那停顿了下:“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态度忽然就改变了,几乎也就是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而已……他处处对贾校尉忍让,不但按照贾校尉的意思改变了案子的判决,而且还把他最信任的管哲和欧决送进到了大牢之中……”
丁云毅没有做声,只是在那耐心的听着。这其中有些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
“你们说,张肯堂究竟是要对付郑芝龙,还是要对付我?”丁云毅忽然问道。
谢天怔了一下:“总镇,张肯堂难道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付总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