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校尉面色阴沉,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杀人灭口!”丁云毅脱口而出。
“杀人灭口!”张肯堂也很肯定地说道:“昨日刚刚上堂作证,当夜那些证人便全都死了,若说其中没有牵连,打死我也不肯相信……而且,根据仵作检验,霞姐儿和水月楼里的那些人并不是被烧死的,他们每个人的尸体上,都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伤,而且,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是绝对刺不出这样刀伤的……”
郑宏现在还被关在牢里,谁有这样的本事请到这样的杀手,其实这三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谁也没有立刻挑明。
过了会,还是贾校尉忍不住先说了出来:“我看咱们也不用再绕圈圈打哑谜了……郑宏是郑芝龙的侄子,郑芝龙为了救他办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他没来福州什么事都没有,可他一来,便发生如此惨案,这事不是他做的,难道还是丁总镇做的不成?”
丁云毅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人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把这事和自己牵连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来……
“证据,证据!”张肯堂叹息一声:“虽然我们都认定是郑芝龙做的,但可叹的,却是手里没有任何证据那!”
贾校尉冷笑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是他做的,那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东厂抓人难道还要左右请示不成吗?”
“贾大人千万不可大意。”丁云毅在一边劝道:“福建不是京城,这里情况复杂。郑家拥有三千战船,庞大兵力,而且他是海盗出身,一旦把他逼急了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贾校尉冷哼一声,但丁云毅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这也让他大是忌惮……
“不好了,劫狱了,劫狱了!”
正在那里说着,张肯堂的手下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昨夜有人冲进福州大牢,狱卒几乎都被杀光了……”
张肯堂大惊失色:“都有谁被劫走了?”
“放跑了一些犯人,但……但……最重要的人也被劫走了……管哲、欧决……”
张肯堂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色如土,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丁云毅急忙问道:“你说狱卒几乎都被杀光,有没有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