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海道:“好吧,我们立刻商议,请文程先生也一块听听。”
“爷几个反省,臣在一旁听之不敬,臣请回避。”
巴布海道:“也是,那就请文程先生稍候。”
挡是挡不过去了,只有老老实实认罪。于是结果很快就拿了出来:巴布海身为主帅,带头违抗上命,当死;豪格身为副帅,皇长子,同流合污,当死。杜度、阿巴泰、硕托削去爵位。
范文程看着结论,点头道:“几位爷有了个态度,臣就好办了。”
众人齐声恳请:“还望文程先生多多周旋。”
第二天下午,范文程从城内返回,他宣谕道:“尔等既已知罪,当从轻发落,死罪免了,巴布海降为郡王,罚银一万两,夺牛录二;豪格降为郡王,罚银八千,夺牛录一;阿巴泰、杜度各罚银两千,格勒罚银一千……”
巴布海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担心皇上一怒之下,将他高墙圈禁,当年阿敏就是在城外被捉的。夺爵位罚银不要紧,皇上经常是赏了罚,罚了再赏,打几个漂亮仗就又找回来了。他带头磕头谢恩,又感激了范文程一番,随即进城,到大清门前请求拜见。
没想到门前护卫道:皇上说了,尔等既图安逸,无心国事,还是归家休息的好,别累着你们,朕不愿见,回去。
几位本想见着皇上好好认认罪,让皇上再骂一顿,消消气,就完事大吉了,没想到连见都不见,只好讪讪离去。
范文程直到亥时才回府,到了门前,家人们报:睿亲王和肃亲王他们来了,现正在堂上等候。
范文程微微笑道:“果然不出皇上所料。”
进入正堂,巴布海、豪格等带头站起:“文程先生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
“朝鲜国运米的船在大凌河附近的海上翻了,损失近一半;刑部奏报给皇上二十几宗人命案;索伦部的博穆博果尔公开反叛了……”
范文程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公务,然后叹口气道:“皇上累得很呐。叫几位爷久等了。”
巴布海道:“文程先生,我们几位心里没底,皇上今天怎么连衙门都不让我们进了,是不是要革职?”
“革职的事,臣没听见,只是今天头午,皇上又了解到你们在前方的一些事情。爷几位在围城时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军纪松驰,在几位爷定下来轮换之前,就已经有士兵偷着回家了。皇上原本想见见几位爷,训谕一番就算了,但一听说此事,火就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