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只是银子那么简单,阮大铖立刻道:“总镇请说,需要多少银子?”
“本镇算来算去,总还亏着二十万两……”
阮大铖和张溥都被吓了一跳,原只当是几万两,谁想到丁云毅一张口便是二十万两。老天爷,张溥为周延儒谋得内阁首辅也不过花了那么多的银子。
几万两银子阮大铖不会眨下眼睛,但二十万两却让他大费周折。
丁云毅早知他的心思,微微笑道:“本镇也不会让你白出这笔银子,我台湾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却有个位置空着,这位置非同小可,不但受人尊敬,而且门下极多,我算了下,先生到时候总有几千上万门下样子……”
阮大铖听得呆了,几千上万部下?这是何等威风的职位?只是丁云毅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官职,阮大铖也不好多问。
心中盘算半晌,虽然拿出二十万两银子,非得让自己变卖了家产田地才可以凑齐,但若用二十万两银子换来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官职,难道还怕以后没有银子来吗?
这么一想,便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总镇救黎民于水火,阮大铖焉能袖手旁观?这便回去,便是毁了这个家,也一定为总镇凑足!”
说着哪里敢耽误片刻,匆匆告辞,回去准备银子去了。
“项文这是何意?”等他一走,张溥不解地问道。
丁云毅笑了起来:“这样人的银子,我不贪他一笔实在对不起自己,他拿二十万两银子出来,总也算是为那些灾民做了一个好事,算是为他积德了吧。”
张溥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不满:“但你答应他的那个职位,你可知道这人秉性?他若当官,必是贪赃枉法,祸害百姓之徒!”
“我哪有不知道此人的?”丁云毅笑着道:“这人人品虽然卑劣,但才气还是有的。”
这点倒说的丝毫不错。阮大铖人品低下,但从文采而论,的确称得上“精英”二字,文甚至在后世有“有明一代唯一之诗人”的称号。尤其是他写的杂居《春灯谜》、《燕子笺》、《双金榜》和《牟尼合》更是名动一时。
丁云毅这时笑道:“我让他去台湾,替我教那些孩子读书去,这难道不是受人尊敬的职位吗?我台湾学子何止万千,我说几千上万门下,可一点没有骗他那。”
张溥一怔,接着指着丁云毅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