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游兴甚浓,玩到兴起,还随口作了几首诗,又请丁云毅留诗纪念,丁云毅赶紧推托在先生面前不敢献丑,其实是他哪里会做什么诗?
看看到了中午吃饭时分,带着张溥到了天一阁,本想要个雅间,谁想到雅间早就满了,张溥连说随便用些便可,不必特意要去雅间。
丁云毅一迭声的说抱歉,点了几个菜,陪着张溥喝酒聊天。
说了会话,边上一桌客人的对话引起了张溥注意,原来是和丁云毅有关。
“听说了吗?这次台湾副将丁云毅指挥虎贲卫舰队大败四国联合舰队。”
“听说了,只不过那丁云毅算是什么东西?我张抚帅门下一狗尔。若无张抚帅鼎力支持,他焉能打败四国联合舰队?”
听对方如此诬蔑丁云毅,张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再看看丁云毅,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又忍不住佩服起丁云毅的胸襟来。
“也是,张抚帅非但巡抚福建,而且是天下士子领袖,那丁云毅不过一武人尔,不值得什么,喝酒,喝酒。”
一听对方居然称福建驯服张肯堂是天下士子领袖,张溥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前两天听说太仓张溥到福建了。”
“张溥?张溥是谁?”
“据说在江南一带有些名气,也读过几天书,写过几篇文理不通的东西,当过庶吉士这样的芝麻绿豆小官。”
“这样的人也算得有名气?和我张抚帅相比,真正可笑。他那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在我张抚帅面前不值一提。”
这些话让张溥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边上那桌客人说着说着,又评论起丁云毅来,无非是说丁云毅如何如何不堪。
此时张溥和丁云毅同仇敌忾,心中愤怒,大为丁云毅叫屈,又对那福建巡抚张肯堂产生了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