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天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沮丧地道:“不成,在我们控制的海域倒没有什么事,可一出去,郑家船队密布主要海上要道,我们根本出不去,两条船都被迫退了回来,我才质问几句,对方差点就开炮!”
这点早在丁云毅的意料中:“有损失没有?”
“这倒没有。”龙战天摇了摇头:“对方存心就是逼退我们,不准备真的开炮射击,也没有劫掠的意思。不过在回来的时候,倒有两条挂着郑家令旗的商船悄悄尾随,看来是准备对我们动手,不过看到我们武装整齐,戒备森严,跟了一段也就走了。”
孙熙鱼冷笑一声:“这可是郑芝龙下的命令,谁能劫了我们的船,便有重赏,连每年要交纳的银子都可以省了,他们岂不有上心的?”
几名部下听了勃然大怒,丁云毅却忽然笑了起来,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几人面面相觑,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郑芝龙可气成这样?
“好,好得很,郑芝龙的尾巴露出来了!”丁云毅笑道:“他要真对我的商船动手,我倒拿他没有办法,论实力,我和他差得远,可他现在不敢动手,说明他一样心虚,不敢光明正大的强行劫掠!”
眼看部下还没有明白,丁云毅解释道:“郑芝龙再蛮横,当的也还是我大明的官,是正经的参将。他要因为和我私人恩怨,劫持了我的商船,我一纸状子告上去,他跳进海里也洗不干净。嘿嘿,他在福建能够为所欲为,难道在朝廷也里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当官好啊,当官的再无耻总也有所顾虑,这帮了我的大忙了!”
他心里还有一层意义没有说出。无论怎样,自己的老子总还是兵部侍郎,自己又曾经救过崇祯亲信太监王承恩,光这两层关系就得郑芝龙掂量着办。
郑芝龙虽然骄横,势力大,但却有一个要命的缺陷:朝廷里没有直接关系,没有强硬后台,没有愿意一心维护他的官员!
他是大海盗出身,本来接受招安,朝廷里已经颇多菲议,若是现在自己再告上一状,被人抓住把柄,只怕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孰轻孰重,郑芝龙还是分得清楚的。
谢玄在那想了一下:“尽管如此,郑家还是封锁着海上要道,我们的商船一样出不去。”
“不错,正是如此。”丁云毅点了点头:“但越是这样,越给了我们机会。这几日我仔细想了下,要打破郑芝龙对我们的封锁,要三条路并行。折白,孙先生。”
“大人吩咐。”谢玄和孙熙鱼齐声道。
丁云毅略一思考:“交三千两银子便能得到郑家令旗?好,那我就交这笔银子。你二人来台湾为我办事,郑芝龙未必知道,你二人前去试探下,如果真的如此,那你二人就出了这笔银子,三千两,一两不少!拿着郑家令旗大摇大摆的去做买卖!”
谢玄和孙熙鱼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