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毅不知道,他也暂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这些事情……
怎么打进台湾?怎么想办法在荷兰人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上撕开一个缺口?怎么如何在澎湖一样在台湾站稳脚跟?这些才是丁云毅的当务之急。
伤口开始作痛,丁云毅毕竟不是真的铁人,他也会流血,也会感到难忍的疼痛,可是再难忍,也必须在部下的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必须让部下以为自己是真的铁人。
过去他总以为古代那些“战神”,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也更加不会知道伤痛,只有当他自己亲自经历了这些,才会清楚其实那都是胡扯。
这就是一个大的舞台,人人都在演戏,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即便是真的“战神”,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角色。
“守备,还没有发现刘香船队。”正在那里想着,蔡九洲和叶大海一齐来到了船上。
“继续找,刘香新败,一定跑不远。”丁云毅已经做好了追击困难的准备:“我判断他在附近游弋,企图躲避我们追击,或者在时机成熟的条件下,也对我们来上一次袭击。”
蔡九洲和叶大海应了下来。叶大海随即道:“守备,有件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说。”背部的一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丁云毅强行忍着说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海盗,一刀砍在丁云毅背上,正好砍在了丁云毅在“听雨楼”时负伤,刚刚好了没有多久的伤口处。
叶大海想了下:“澎湖海战之时,我发现李国的船队始终都没有参战。”
“李国?是谁?”丁云毅皱了一下眉头。
“郑芝龙当年的顶头上司,大海盗李旦的儿子。”叶大海接口道:“我和这人有过数面之缘,李旦死后,李国不容于郑芝龙,因此便带了几条船投奔了刘香。但刘香这人也是心胸狭隘,忌惮着李旦当年的名声,虽然不敢对李国如何,却始终防备着他。这次他们偷袭大员没有成功,正是李国打的前锋,失败后,刘香便愈发冷落起李国来。”
“哦……”丁云毅“哦”了声,忽然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员偷袭之后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叶大海笑道:“难道守备忘记了我的外号吗?‘海盗侯’。虽然现在我已经弃暗投明,但在海盗之中还有许多眼线。要不然当年我一条船独来独往,情报为何会如此准确?每次袭击都能得手?”
“啊,是啊,我把这点忘了。”丁云毅也笑了起来,随即收住笑容:“李国没有参战,难道你认为他别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