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等到他一走,丁云毅转回去告诉父亲自己要去客栈见同伴,便也离开了丁府。
来到附近茶楼,小二将他带到雅间,吴三桂早在那里等候着了。
丁云毅吩咐没有自己允许,谁也不许进来,随即关上了门,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长伯兄,你靠这么要军饷要不来。”
吴三桂也没有想到这人说话这么直接,急忙问道:“依你的意思呢?”
“闹饷!”丁云毅毫不迟疑地道。
“什么?”吴三桂大吃一惊。
丁云毅冷笑一声:“你要靠着讨饷,朝廷里的那些人不知道边关的状况,自然你推我,我推你,哪年哪月才能把粮饷送到?非得给他们一些压力不可。只要边关兵变一起,我以为必定朝野震惊,圣上也会催着发饷,如此粮饷问题自然可以得到缓解。”
吴三桂有些犹豫:“办法是个办法,可这一旦泄露可是杀头罪名。再者,万一朝廷出动大军镇压怎么办?”
“现在你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哪里还去考虑这些?”丁云毅愈发将声音放低:“你可立刻书信一封,派快骑将这主意告知吴总兵,让其配合,以防朝廷调查。然后今日便急奏圣上,言说边关兵变,皇上再不愿意见你,也不得不见。只要见到了圣上,就全凭你的一张嘴了。”
吴三桂沉默不言,丁云毅说完这些话也只顾喝茶,一时间雅间内气氛尴尬。
过了半晌,吴三桂忽然抬头说道:“项文兄如此教我,三桂感激莫铭,你我一见如故,三桂斗胆,愿与项文结为兄弟!”
丁云毅立刻明白。诈报兵变,这是杀头的罪名,吴三桂是要用结拜的办法,把自己和他捆绑在一起,让自己不至于泄露出去消息。
结拜,这也是这个时代最简单、最有效的一个办法了。
想到这丁云毅慨然道:“你吴家世代将才,既然长伯兄不嫌弃云毅,云毅如何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