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息旸要被他死不承认的精神给气笑了,他道:“我给你捏成这样的?”

恬期理直气壮:“就是你捏的。”

“恬期。”

“你叫我名字干什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阿期。”息旸大概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他道:“你不会绣花,为何要装作会绣?”

“我会绣,我绣的可好了。”

息旸看着他通红的眼圈还有自以为是的表情,忽然低笑了一下,他搂着恬期的腰,抱猫似的搂着他,然后低头来吻他,恬期扭着脖子要躲,却还是被他按着亲了一番,恬期更加觉得委屈,凶道:“你干什么?!”

“承认不会绣工就那么难?”

“谁说我不会,我会的,我绣的特别特别好。”恬期挣扎着,道:“你根本没见过,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什么叫完美无暇,什么叫惟妙惟肖,什么叫栩栩如……”

息旸忽然一挥袖,一股劲气将窗前的篮子掀翻,从里面跌出一个圆形绣盘。上方的紧绷平坦的薄纱中央已经被捅的松松垮垮,还有不少错乱的针孔,绣线在上面纠结了好几个小疙瘩,丑的有几分可笑。

恬期不愧是恬期,到了这会儿还是面不改色,息旸却难得笑开:“完美无瑕,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嗯?”

恬期吞了吞口水,然后挑了一下眉毛,道:“我绣的是蚂蚁,蚂蚁就长这样。”

“你呀。”息旸的语气无奈了起来:“若是不会,直接告诉我就是,没必要非要逞强。”

“谁逞强了。”恬期固执道:“我会的,我绣的特别好,本来就特别好……你要是觉得不好,就是你眼光有问题。”

“阿期……”

恬期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带着哭腔抖着嗓音道:“你不要对着我耳朵说话我痒痒……”

息旸稍微离开了一些,他伸手给恬期抹眼泪,道:“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