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没有我,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我心里满满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就会觉得很难过。”
恬期不自在的摸耳朵,息旸安静的观察着他,见他咬了咬嘴唇,陡然瞪了过来:“总之我不会跟你一起睡的。”
息旸目送他回了屋内,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敛下长睫,掩下了眸中思绪。
既然息旸发了话,恬期也就真的没去大典,趁着息旸不在的时间,他又拿起了绣花针开始捣鼓,手指被扎肿了,他只能翘着肿起来的手指,笨拙又认真的对着布扎针。
功夫不负有心人,恬期就不相信,绣个荷包还能难倒他。
“嘶……”是真的疼,恬期观察了一下时间,察觉大典应该快结束了,便从窗前挪到桌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手指上了药,顺便吹了吹。
他也不敢包扎,怕太过明显给息旸察觉,就顶着药水翘着手指晾了一会儿,稍微消了下肿。
等息旸回来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拿起桌子上药杵开始捣药。
息旸停在门口,见他如此卖力,便命人去准备了吃的,自己驱动轮椅行进门内,目光忽然落在他扶着药臼的手指上,恬期急忙把翘着的手指缩进袖子,道:“都忙完了?我在弄外敷的药粉,我这个药比你之前的金疮药好多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很多,代表着他有些慌乱。
息旸目光温和:“我帮你吧。”
“哦。”恬期一边藏着手指,一边把药臼推过来,道:“那你弄,我去让人准备吃的。”
他还没站起来,息旸便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恬期只能坐下来,拿起书装模作样的看,息旸再次开口:“父皇这两日身体不太好,恬院判一直在帮他调理,会经常进宫,你若是无事,可以过去陪父皇说说话,看能不能再跟你舅舅学到什么。”
“是么?”恬期眼睛一亮:“那我吃罢饭就去。”
息旸的手劲儿比他要大,捣药能捣的粉碎,他时不时朝恬期的手指瞥一眼,忽然道:“来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