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旸将酒放在床头,抬手将盖头掀起来,恬期睫毛抖了抖,偷偷来观察他的表情。
息旸不开心。
他看出来了。
是因为自己对待婚礼的态度过于随意吗?
恬期不知道,他被息旸注视着,屋内气氛有些尴尬,恬期不得不主动做点什么。
他拿起酒壶,倒满两个杯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息旸:“往后此生,承蒙照顾。”
息旸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来,恬期凑近他,两人犹如鸳鸯交颈,双双饮下这杯清酒。
恬期心脏不好,没喝过酒,这酒哪怕很淡,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轻轻咳了两声,舌尖发苦。
他把杯子收起来,放在桌子上,扭头去看床边的息旸,道:“王爷,要不要再来一杯?”
息旸朝他看过来,道:“好。”
他驱动轮椅,恬期忙又给他倒了一杯,顺便给自己也满上,为了不洞房,他今儿个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他端起杯子,脸蛋微微皱起,刚要咬牙饮下,就被息旸按住了手:“你不要饮太多。”
恬期放下酒,息旸把两杯都喝掉,含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照理说,今日不宜饮太多酒。”
恬期装没听懂:“……我是看你好像很高兴。”
“我高兴,是因为我终于得到了你。”
恬期抬手,用力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液,屏住呼吸,道:“那,王爷还喝吗?”
“我可以不喝么?”息旸转着酒杯,道:“今日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