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茫然。
而且有点奇怪,叔父平日里都是和自己叔侄相称,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这般称呼自己为国公爷,怎么现在就两个人,他要这般礼数。
沐瓒笑道:“奇怪吗?别奇怪了,毕竟你是国公爷嘛,要多承担事情。”
沐琮愣住。
旋即心里有点寒。
感情叔父是要把战败的过错全部推给自己了。
沐瓒却呵呵一道:“你想多了,我这么说,是想让你在接下来的杖责之中,能够坚定信念,身为国公,三军之统帅,出了这么一场败仗,挨板子也是应该的。”
沐琮不解,“挨板子?”
沐瓒道:“战败的军报送递京畿后,你觉得陛下会如何问责?难道会削了你的黔国公之位?不会的,云南这边的形势,陛下就不会这么做。”
顿了一下,“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杖责,罚薪了事。”
沐琮顿时就精神了,“这么说,咱们还有机会,像广西都司一样重新站起来?”
沐瓒点头,“当然有机会。”
沐琮松了口气。
旋即又道:“其实侄儿心中真正痛心的是那两万余儿郎的性命。”
都是好汉啊。
结果却长眠异国他乡,魂不归故土。
沐瓒微微颔首,不错,咱沐家这一代黔国公确实值得让人辅佐,笑道:“谁告诉你战报上写的两万余,咱们就真的折损了两万余儿郎?”
沐琮又楞了,“都在说,而且中南半岛四国联军对外宣称的战果,也是两万余啊!”
沐瓒哈哈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战场上的事情,很多是夸大了的么,比如当年曹孟德去赤壁,号称八十万,有八十万么,比如某次战事,杀敌十万,真杀敌十万了么?”
沐琮猛然恍然过来,“那咱们到底战损了多少兄弟?”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兄弟。
但就是这一句真性情的话,让沐瓒欣慰开怀不已。
也便不逗侄儿了。
笑道:“其实咱们一个儿郎都没牺牲,被中南半岛四国联军袭击的军营,确实有两万多人,不过在被偷袭之前,我已经将他们撤回来了,当然,咱们的大军确实少了两万多战力,不过少的这两万多人,都是之前战事中受伤的儿郎,我让他们撤回云南养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