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望着这紧紧相拥的两姐妹,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秋娘能够说出张春华是被收养,更能指出她身上长有胎痣这么隐私之事,再加上她与张春华长得如此相似,光凭这三点,就足以证明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眼见姐妹二人痛哭半天,情绪渐渐平伏,袁方才问道:“秋娘姑娘,你和春华妹妹的生父,到底是谁,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为何非要将你二人送与别人收养。”
秋娘向袁方福身一礼,却歉然道:“陛下让我姐妹团聚,秋娘本该对陛下知无不言,只是当年先父令我发过重誓,不得跟妹妹,还有其他任何人提起他的事情,所以恕秋娘不能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
既是人家立有重誓,袁方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暴君,遂也就不再多问。
张春华却不解道:“姐姐,父亲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你立此重誓,连我都不能知道。”
“这是父亲的交待,想必他老人家有难言之饮,你我做女儿的,也只能尊重他的遗愿。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姓,跟你的养父一样,都姓张。”
张春华逼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真正家世,但知是生父遗愿,便也不敢再追问,但知自己本姓也是张时,心中还是欣慰不少。
袁方的心头,却掠过了一丝疑色,“我只提起妹妹叫春华,未曾提到她的姓,秋娘你怎么知道她的养父姓张。”
“秋娘听说过陛下有一个结义妹妹,为河内张家的女儿,适才妹妹又称陛下为皇兄,秋娘便猜到她就是那位陛下的义妹,所以才知她养父姓张。”秋良浅笑着道。
袁方点了点头,笑道:“张姑娘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呢,那好,难得你们姐妹相认,就好好说说话吧,朕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袁方先行而去,把阁台留给了她姐妹二人。
步出阁外,袁方当即把心腹义从唤来,低声吩咐道:“你速速交待下去,派人看紧那位张秋娘姑娘,再详细的调查一下她的底细。”
“诺!”
袁方回头看去,但见阁台之中,那两姐妹正相携着手,谈笑风生,情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