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大院中,正自顽抗的几百残兵,无不是骇得肝胆俱裂,纷纷扭转头来,颤巍巍的望向了院落中央的李严。

一身浴血的李严,扶刀而立,脸色阴沉如铁,眼眸之中,闪烁着犹豫不定之色。

曹休已死,吴兰伏诛,雒城被攻陷,已是大势已去。

李严很清楚,再顽抗下去,他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堂堂李严,岂能先降曹操,再降袁方?”

声名,这已是李严最后的顾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齐军,已经在磨刀霍霍,袁方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沉吟许久,李严长叹了一口气,口中道:“曹操无故犯我益州,本就不仁,我降曹,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岂能为曹操陪葬。”

再无犹豫,李严当即下令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县府之门,归降于袁方。

府门吱呀呀大开,袁方抬头看去,只见李严率领着一众残兵,默默的走出了县府。

李严先行在前,单膝跪伏于地,拱手道:“败将李严,愿归顺于大齐之王。”

李严,果然是识时务者。

袁方哈哈一笑,翻身跃马,一把将李严扶起,笑道:“得你李正方这员将才,也不枉本王这一仗,牺牲的那些将士,今天晚上,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一醉方休。”

诛杀曹休,攻破雒城,通往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已经被铲除,今又得李严一员大将,袁方焉能不大喜过望。

李严却未料到,威震于天下,被曹军传得如魔王一般存在的大齐之王,竟是这样一个礼贤下士,豪气干天之主,心中的顾虑不上荡然无存,对袁方更生几分敬意。

当天晚上,袁方便在这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城中,尽取酒肉,大赏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