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就忍忍吧。”
忍?他已经忍得够久了,久到他觉得这世上已然没有什么东西令留恋的。
“去通知皇上,就说本王不愿,罢了,本王亲自走一趟。”
眼看着北宫执走出王府,骑马离开,徐总管最出去,穆离拦下了他,目光复杂。
“让王爷去吧,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而且这件事情着实过分,赐婚也就罢了,还是个男人,着实是羞辱人”太子府外院偏僻的杂院中,昏暗的屋子里点着烛火,郑良擦拭着温君平后背上的血迹。“疼吗?”
温君平摇头。“不疼。”
北宫翼很‘爱惜’他这副身体,每次打完都会给他最好的疗伤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
望着这副自己曾经用过一年,并拥有他全部记忆的躯壳,郑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他看来,温君平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他。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二人的羁绊,那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是如何都磨灭不掉的。
“要上药了,可能会有些疼,忍忍。”
温君平皎着唇,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郑良的心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哪怕死了他还有执念一定要救太子妃,因为太子妃帮过他,太子妃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而现在成了自己。
“以后你会遇到更多对你好的人,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很快乐,很幸福。”他轻声说着。
“你指的是嫁给北宫执吗?那和待在这里有什么区别?”他侧头,没了光泽的眸子望着他,在他看来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转移到另外一个,从他被北宫执买回来的那天开始,他的一生都只将是个被人作践的玩物。
郑良摇头,忍着心酸,挤出一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