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向哪儿?”
“不管向哪儿,先到澎湖补给食物的淡水是真的。”
“过了澎湖还能到倭国补给一次,再往吕宋和别的地方就没补给了。”
“远洋也是苦啊,吃的太差。”
“得了吧,我们沿途补给点多,吃的还成,还有罐头什么的,淡水也够,那些泰西过来的,听说打出发地到我们这得在海上走半年,补给也是时有时断,吃的东西都是臭的,也没蔬菜吃,出海一次往返一年,三艘船得沉一艘,一千个人里有三成死在水里,三成得病死或是被人宰了,只有三成能活着回去,比起这些家伙来,咱们真算好的了。”
“所以说这些家伙真是亡命啊,听说澎湖那边荷兰的泰西佬经常去,看样子这几年可能会打一仗。”
“打便打,这些泰西佬都是一个狗熊脾气,吃硬不吃软。你对他越客气,他越是蹬鼻子上脸的,你一硬,他反而软了,同你笑呵呵的,要打就狠狠打他们一顿,以后就好了。”
“要说泰西佬的女人长得是真好啊……又高,又白,头发还漂亮,眼也跟海水湖水似的,又他娘的热情似火……”
“就是身上毛忒多……”
“你们这些家伙上次去他娘的澳门找鬼婆子去了?为啥不带上我?入你们老子娘的,打架就叫老子,这等好事就不叫?”
“得得,还有机会……”
一群水手越说越下道,几个从辽阳海事学院毕业出来的小伙子脸涨的通红,不敢接这些老水手的话,一个个装作忙碌的样子,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信使看到这些淳朴的小伙子们也是微微一笑,这些小家伙,真的还是太嫩啊。
……
……
“好了,辽阳那边有信过来,叫我们发动了。”
风尘仆仆的辽阳信使直接进了梅国桢的府邸,见信之后,梅国桢就手写了几封手书,叫家人分别送到吕绅和李甲、杜礼、张维新等人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