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是在两年前就开始侦刺张居正和冯保的人,算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此时赶紧躬身道:“冯保家资在百万以上,张居正秉国十余年,相府之中门庭若市,不知道多少人持宝物白金干谒求官,张居正又不是什么清廉自诩的人,岂能少了家财?”
“哼,当日亏他那副嘴脸!”
万历心中一阵愤然,自己从小被教导要节俭,要为天下人省着用度开销,当时他都是信以为真,因为不论是张居正还是申时行,或是许国,都是这样正气凛然地教导着他。
现在看来,除了张居正不干不净,叫他失望和愤怒之外,申时许在江南的家财难道少了?许国难道又一清如水?
这些士大夫,说一套,做一套!
万历心中,是一种十分疲惫和厌恶之感,他已经很久不见朝臣,自此之后,愈发不想见了!
“看看罢,”万历意兴阑珊的道:“再有人弹劾说话,虽然张居正曾任帝师,教导过朕,但朕亦回护不得,该怎样,便怎样,张诚,到时候可能叫你主持去查抄。”
“奴婢绝不敢怠慢,一定用心去做。”
“张惟贤,你职守要紧,锦衣卫里派个能干的指挥使同去。”
“是,臣举荐指挥使曹应魁,此人精明干练,操守亦信的过。”
“那便这样吧。”
万历指指下头的内操,命道:“着人开始演练骑射,其中的佼佼者,武官并内操兵,一律叫上来叫朕问话。”
“是!”
四周的人,一律躬身,大声地答应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