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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已经有百年的传统,朝野上下,心知肚明。

每当大战兵力不足,朝廷也只能从全国各地调兵,出兵十万规模,可能调兵是一直到江南闽浙和两广四川,而不是调动帐面上的某一两个军镇的兵力。

长达千里的边墙和营兵乏力已经不是什么秘闻,遇上难弹的强敌,朝廷征发的也是各将领的家丁而不是征发更多的营兵,普通的营兵除了浪费粮饷之外也只能守守饷道,披坚执锐,只能靠将领的家丁和直属的精锐营头而已。

辽阳镇已经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有力量,一直没有展示,直到这一次京师的事情和连环的阴谋彻底激怒了惟功。

皇帝怎样,阁老又怎样?

在辽阳的力量面前,所有野心家都要考虑一下继续与惟功争斗下去的后果。

哪怕是李成梁,亦复如是!

惟功单手拎住缰绳,一边前行,一边挥动左手。

人群分开一条笔直的大道,不需要怎样的动作,全部是自发的行为,连最普通的百姓都似乎加成了军人属性,变得十分有组织起来。

这当然得益于堡民的军事话训练,这一次活动参加的堡民最少经过一年以上的准军事训练,最少在队列和组织性上,肯定要超过大明的所有官兵,连同精锐的家丁在内。

论起这个,辽阳镇绝对是独步大明,也就是西欧列国能与之比肩较量了。

宽甸副总兵傅廷勋站在校阅台下右侧,他的身边是佟养正和佟养性等随员将领,再有定辽左右中前后诸卫指挥,海盖参将杨绍先,金州卫指挥孙守义等等。

每个将领,都是屏住呼吸,看到惟功策马过来时,也是情不自禁,与辽阳镇诸将一样,大家都是站的笔直,连花甲之年的傅廷勋,亦是毫不例外。

“参见总兵官。”

待惟功甩缰下马时,傅廷勋带头,与杨绍先等人一起,抱拳半跪下去。

“军礼即可,诸位将军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