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惟功又转向张元功,深吸口气,再次施礼道:“见过父亲大人。”
以前,他没有改口,但当时的他还能说自己是孩子,哪怕执掌舍人营时也能这样耍耍无赖,玩玩个性。
现在,他却是一方总镇大将,未来国公,再不晓事,就会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张元功大感安慰,眼前的惟功,简单来说,就是雄姿英发,有一股佼佼的英雄气,论长相气质,将这厅中所有的青年勋贵,都压的死死的。
就算是张惟贤,也是瞠目结舌,只能被惟功的气息所震住。
“你……”张元功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这个儿子,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说句笑话,他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国公的爵位,但看惟功在辽阳所为,怕是也能自己挣一顶侯伯的帽子出来,这样太过出色的儿子,也真是叫当父亲的头疼啊。
“儿子敬父亲的酒。”
惟功拿起酒杯,满满斟了,再向张元芳道:“也敬七叔,远镇在外,不能在父亲和七叔面前尽孝了。”
“多斩一些北虏首级也便是了。”
比起还要摆着父亲谱的张元功,张元芳就洒脱多了,笑着答话,也很诙谐。
在场宾客都笑将起来,气氛也活跃的多了。
此时张惟贤想向外走,他的内心充满懊恼。锦衣卫已经被他梳理过多次,各城门,客栈,各公侯伯和大臣府邸外都放了人,皇宫也是他的人,怎么就没有看住惟功,使得他随意出入。
他虽不知惟功已经见过皇帝,却是一猜便猜出来。
张元德则比张惟贤要愤怒的多,他的脸色能阴沉的滴下水来,嘴唇轻轻上下,似乎是在骂人一样。
这样的表现,当然很差劲,原本还趋奉在张元德身边的人,情不自禁的让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