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方阵都如这兄弟二人一样,不断地向前,突刺,杀敌,再突前,突刺,杀敌。
整个方阵犹如一台冰冷而高效的机器,不停地收割着生命。
被冷兵器杀死和刺中所带来的痛苦远远超过很多时候是一击毙命的弹丸,被刺中的海盗们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挣扎着,嚎叫着,他们的战线虽然两翼在试图包过来,但是与辽阳方阵所接触的地方,第一时间便是被直接打穿了。
整个战线,很快从平面被打成锯齿状,再就是半月状,海盗们的正面很快就塌陷了下去,根本不再成为一个完整的战线了。
李达没有加入分遣队,他的射击水平是够了,但是执行命令的坚决性不够,而且第一线的火铳手们也需要他这样大大咧咧,关键时刻能充当主心骨的队官,所以在分遣队们带着火铳离开时,他只能和所有的部下一样,放下火铳,抽出绑腿中插着的匕首,预备在长矛的掩护下,钻到敌阵里去刺杀敌人。
可事情的发展似乎和操典完全不同,操典中应该是两边的持长兵器的士兵高度紧张的对峙,这时候火铳手自底部钻入,刺扎敌腿,伤敌要害,协助长矛手获得胜利。
但眼前的一切却是截然相反,没有骑兵冲击,也没有步阵对战,只有海盗们的节节败退,和几乎不成阵列的混乱情形。
短短一交手之后,海盗们已经被打垮了。
“弟兄们捡起火铳,到方阵中间的空隙处装填射击。”
李达几乎没有等候上头的军令,自发的就更改了做战状态。在他的命令和影响下,几十个火铳手开始集结,装填,站在方阵的空隙之间,也就是两支长矛可以够得着的距离,几个火铳手错开距离,瞄准,射击。
与此同时,两翼的分遣队们也开始了射击。
按捺不住寂寞的鸳鸯战兵们也从后阵前冲,开始大砍大杀。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小三才阵,在这样的混战之中,杀伤的效率可远远超过了方阵长矛,很快,在这些战兵面前被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再凶悍的海盗,亦无一合的还手之力。
“好吧,骑兵在两翼出击,兜过去,做出包抄他们的姿态。”
两翼的海盗还没有来的及包抄,一百多辽阳骑兵出击了。
他们身披重甲,身姿傲然,银甲闪烁光辉,手中的兵器则是以少量骑兵和大量的马刀为主,他们形成密集队列,过百骑一起出击,马蹄声震动大地,犹如山崩海啸。
在他们兜骑过去,做出包抄海盗两翼的姿态之后,原本就意志不坚,只在苦苦支撑的海盗们就彻底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