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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转成小雨,淅淅沥沥的飘洒着,张惟贤连门亦不得进,张诚府中的下人,也是与普通家中的下人一样,称呼自己的主人为老爷……看门的眼神最毒,主人对客人是什么态度,自然也决定了他们的态度。这名刺,也就差丢出来了,往张惟贤的跟班手里一塞,眼神已经转向别处。

张惟贤的长随当然也是英国公府的人,见此情形,无不大怒。

大府出身的人,何曾在别人的府门前,遭遇这样的冷遇?

“呵呵,”张惟贤微笑着,将自己的名刺再递过去,同时还塞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过去,递在那个看门人的手中,“老哥务必再辛苦一趟,就说今日公公务必请见下官一面,有下情容禀,若是公公不见,下官只能在这雨地里淋着了。”

“你这人……有趣得很。”门官掂掂银子,份量不轻,受人钱财,只得再去碰一碰钉子。

这一碰,果然还是大钉子,直接将名刺又丢出来,还是不见。

门官拿了银子,只得将张惟贤的话说了,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出来。

到门口,看到张惟贤还在雨地里站着,门官摇头,心道何苦。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张惟贤已经淋的如落汤鸡一般,不过他的长随无论如何苦劝,他却只是站着不动。

此时从内宅又奔出来人,跑到门前看看,果见张惟贤还站在雨地里,这才近前,大声道:“我们老爷说了,张指挥你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头回送的那礼单,再送过来吧,今日指挥还是回去吧,他老人家确实不爽利,彼此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第384章 麻包

前一阵,张惟贤作主拿了张诚的侄儿,这事情在京城勋贵圈和太监圈里都是引发了轩然大波。这样的事,要是李如松做了倒不出奇,这外来的纨绔公子,仗着家里有八千骑兵家丁,行事肆无忌惮,根本就没有规矩可言,遇着自己高兴,谁的面子也不考虑,就是张诚这事,李如松也一样干得出来,而张诚也不会和李如松太计较……和一个二愣子有什么好生气的?

张惟贤不同,他自小就是当嫡国公栽培的,老英国公张溶在世时,张惟贤才是正经的少国公,种种风度,规矩,那是模子一样,烙在骨子里头的。

这样的人,出手对付张诚的侄儿,就算是远房的,也不能不叫人多想想和多说两句。

张诚因为这事,对英国公府和张惟贤都很生气,若不是惟功的强势,恐怕他当时就要报复回来。

一个是勋贵大府,一个是现在正当红的大太监,司礼秉笔,东厂提督,虽不能和冯保比,亦不是一般的太监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