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事情该怎么做呢?”
今天五军都督府特别热闹,午前来了瞿汝敬等亲军指挥的武官,说是奉命来待罪,弄的五军都督府上下一阵愕然,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先例,一下子处置这么多亲军武官,皇城还要不要了?再说亲军指挥向来也不受五军都督府节制,这个罪怎么个议法?过了午时再听说御马监的人开进宫城,这边顿时就是了然……一场不是政变的政变已经发生了。
到此时已经是未时三刻,瞿汝敬等被剥职的武官也知道事情不妙,垂头丧气的在这边待罪……此事过后,不论是帝党还是后党,这些废物点心肯定是被抛弃的命运,这倒是毫无疑问了。
“按常例办就是了。”成国公道:“凭懿旨去兵部取兵符,点将,集兵,再听后命。”
“这样,太缓了吧。”徐文壁有点不以为然。
“定国公必有高见,我等听着便是。”
成国公反将一军,徐文壁反是一征。他哪里有什么高见,只是觉得这里好几个国公,还有这么多侯爵伯爷,加上一大票的都督,还有太后懿旨加持,按成国公的办法,明天午时能聚集起一万兵马就算是神速了,到时候黄瓜菜也凉了。
虽然说国公已经升无可升,但一场大戏唱起来,身为国公和掌府事兼提督京营的大佬只有看热闹的份,徐文壁心中十分不甘。
“我们先召集各人的将领,门客,宗人,各自束甲,带弓箭,兵器,马匹,一个时辰后集合,然后听命行事,如何?”
朱岗也是一样心思热络,巴不得皇帝被废。他对万历倒没有私仇,但也没有恩情,万历支持张惟功,无意中就成了他的对头,只要万历一倒,张惟功还不任他揉搓?
“这个,太急进了啊……”
徐文壁是个没有主意的人,成国公的点子他觉得太缓了,朱岗的建议他又觉得太急躁了,而且朝廷早就有规定,公侯勋戚不准在京中蓄养家丁,更不准私藏战甲,否则一律视同谋反,朱岗急切之下不顾这忌讳,徐文壁可不觉得自己值当冒这个险。
“左右都不成,本侯自己去做了。”
朱岗神色阴沉,对徐文壁的优柔寡断十分不满,站起身来,抱了抱拳,大踏步离开。
在他身后,张元功和张元芳相视一笑……眼前情形,也真的尽在预料之中。这些公侯和都督大爷们要是真有什么良谋急断,京营也就真的不会到眼前的地步了。何况其中一些交好的侯伯事前打过关照,不会有人跳出来当真和英国公府为难,所以朱岗独木难撑,没有人出来支持。
“我们也只能支持小五到如此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