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历经世故,心里火热,巴不得立刻捉住皇帝痛脚,兴风作浪,但脸上却是一片沉稳与冷静,看着潞王,冯保微笑道:“王爷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臣也只当是真的,不过这一次时机还不成熟,轻率发难,毫无效应。”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皇爷最近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有!”
潞王展颜一笑,道:“好几件呢。内廷最近用度很大,皇兄大约觉得肉痛了,估计又要开口子往外朝要钱。”
冯保点头道:“这是一个机会。”
“还有,就是皇兄需索无度,女色上还是不曾节制。”
“哦,我知道了。”
冯保陷入沉思之中,尽管潞王是亲王,他也不再理会,潞王见状,但是蹑手蹑脚的往外行去,就在他将要出殿之时,冯保道:“殿下,因为你的缘故,臣与那英国公府的少国公这两年也生分了。不过臣劝殿下,张惟功那里,不妨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潞王身体一顿,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点头道:“孤知道了,大伴放心。”
冯保以前和英国公一脉关系确实良好,甚至惟功能顺利抢到英国公的袭爵权力,冯保的帮助也十分重要,但这两年多来,潞王渐渐越来越得宠,皇帝和冯保却是越来越生份,惟功身为皇帝的头马,张居正的心腹弟子,两边也是在不停的角力拉拢着他。
掌握着数千精锐,在勋贵圈有莫大的影响,武力强横到逆天,这样的青年才俊,两边肯定会着力拉拢,绝不会放着这么一个人才不加理会。
这也是皇帝和张居正都拼力支持惟功的重要原因,两边都在争取这个妖孽般的少年!
潞王还是一个少年,说做就做,他在十王府已经有赐给的府邸,那边房舍数千间,用来赐给成婚的公主和未曾之国的皇子亲王,按大明的规矩,皇帝有皇子之前,亲王可以留京,皇子降生,亲王之国。
现在潞王最为担心的就是万历生下皇长子,那样的话,他虽然还不曾婚配,但肯定会有相当多的官员请他之国。
一旦之国,这一生就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