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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遇穿着甲胄武服,前来迎候皇帝的惟功时,张诚也是不忘微笑点头,只是笑容之中,隐藏着不少的东西。

万历看到英武之极的惟功时,也是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才笑道:“朕的子龙来了。”

到了万历六年,惟功的个头虽然没有再继续长高多少,但英武之气更足,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显示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皇帝面前,虽然站了好几排的武将,但论起这种气息来,不论是皇城禁军还是京营诸将,都是比惟功相差很远。

听着皇帝的话,惟功忙笑道:“臣如何敢当。”

“有你在朕身边,朕心中安然呢。”

万历缓缓道:“惟功,俟大祭过后,你到朕身边来,如何?”

“臣一切都是皇上赐给,皇上若要臣到禁中伺候,臣就到禁中来。”

惟功这样的态度,令得万历大为满意。

调惟功到禁中来,这是孙海和客用的主意,当然,张惟贤也在其中出力不少,万历不算软耳根,但他对惟功也有一些不满,正好借着此事,敲打一下惟功也好。

只是这件事做的不大地道,万历心中还是有点愧疚的,当下只笑道:“锦衣卫都指挥,府军前卫都指挥,随你挑。”

这样的荣宠,在别人来说是难得,在惟功来说,叫他将经营很久的舍人营交出来,再到锦衣卫或是府军前卫重新开始,这毫无疑问是皇帝在施展手段,对自己进行一种惩戒。

惟功心中,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和无力感。

好在,今天是开始,也是结束,从此以后,他希望把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上。

“臣一切如皇上所愿。”

惟功屈下半膝,答应下来。

“你的舍人营,听说练的不坏。”万历开始走下云龙石阶,笑吟吟道:“你想叫他们随驾,朕允了。”